貓兒眼中的(影像)世界
[Metropop 2006.5.25]今年「法國藝術節」難得一見地策劃了一個關於基斯.馬爾卡 (Chris Marker)的節目,由馬爾卡本人親自挑選他七部的電影及錄像作品,並展覽他在1997年製作的多媒體互動光碟作品《Immemory》。如果你因為宣傳上的可愛卡通貓而購票看《巴黎牆上的貓》(The Case Of The Grinning Cat),是的,滔滔不絕的敘述中,你可能也像馬爾卡一樣,在片中大喊貓在哪兒。請耐心欣賞馬爾卡對歷史和流動影像又一次的辯證吧。
貓,是馬爾卡,也象徵著文化人、藝術家。馬爾卡的貓兒Guillaume-en-Egypte愛聽音樂,總要躲在家中,於是另一隻傻貓Monsieur Chat被派去巴黎大街小巷的牆上,留下俏皮的印記,同時訴說著911後的世界政情發展,特別對法國的政治批判。
或許你應該先看《紅在革命蔓延時》(A Grin Without A Cat),會更理解馬爾卡的思想,正進行一生一評論。評論同時是創作。他開始走遍越南、古巴、法國、布拉格、智利、中國、冰島、西伯利亞、非洲、日本……他的「革命」在文字與影像之間不斷前進,並不斷延伸。
歷史關乎記憶。《沒有太陽》(Sans Soleil)透過一位女子不斷讀著攝影師朋友的來信,反覆辯證回憶的本質。在東京所見的景象,讓馬爾卡感受到集體夢想的吊詭。記憶竟聯上了希治閣《迷魂記》的片頭、海報和女角的髮髻,猶如黑洞的旋渦,使人聯想到文藝復興時代Giulio Camillo提出memory theatre的結構──一個從沒有完成建築的海市蜃樓。
總覺得馬爾卡是在回應《記憶的藝術》,唯一的一次虛構實驗,採用科幻小說的文本,拍下《堤》(The Pier),連串的硬照示範甚麼是電影的運動 (movement)。愛情令男主角發現夢囈的記憶原來就是他的死亡,雖然事隔三十餘年,今日看它仍然是一部精彩的photo fiction。
馬爾卡不單利用拍片的行動來關心社會和政治,更不停反問流動影像的真義。《亞歷山大之墓》(The Last Bolshevik)便是透過前蘇聯電影導演Alexander Medvedkin (1900-1989)的生平和作品去探討電影。電影迷實在不能錯過《亞歷山大之墓》出現的film train,簡直是開駛夢想快車般,也許就是促成他與友人在1968年組成SLON,一起合拍社會和政治的電影及錄像。
眾所周知,馬爾卡集電影人、攝影師、記者、作家、詩人、多媒體/裝置藝術家等身份的多面手,究竟他相信文字的力量還是執迷影像的魅力?極少接受訪問的他,可能說:「這是你的故事,運用你的想像力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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