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-10-03

黑房的時光

  要不是有兩班藝術學院的學生,大抵我不會再踏進黑房晒相片。這樣才驚覺自己丟棄了攝影大大話話有十年長,一個我曾經非常鍾愛且沉迷的媒體。因為大部份同學都是八十代後出生的,沒有機會用上菲林攝影的相機,於是上課前的一天從儲物箱中找些黑白底片,好讓他們能嘗嘗手作晒相。封塵的記憶就這樣打開,倒真令人抽一口氣,有歐遊時的上路風景、有本土遊行的臉孔,高興的、失落的,就在彈指間隨隨便便散落一地。

看到幾張興奮的臉孔,教我滿懷安慰,並不是我對新世代有著甚麼期望。熱情就是這麼一回事,不變的,我如是相信。希望那些愛上嗅著酸溜溜藥水的新朋友,能抓住自己喜歡的事物,不要太快捨棄。

  竟然開始說歐巴桑話語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一塌糊塗!只好睡覺去。
(2007年10月的記事竟然一直擱在儲存庫內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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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-10-01

再見了 西貢

  無非是搬家而已,其實不用那麼弄情,打從二十歲(還是廿一歲以後?)就離家的人,搬家是愈來愈像習慣。一邊收拾行李,一邊寫遷居通知給支付你薪水的老闆們,通知保險、銀行、稅局、漁農署(因為狗牌)、搬遷電話線、寬頻等等的手續,老實說,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。每次要搬家的時候,看著一個個紙箱堆積如山,討厭的感覺一湧而上,就會對自己說:不要再搬家了。話雖如此,幾年後說不定又要決定搬去哪裡了。總之,搬家的次數比戀愛還要多的是。真可憐。

  在西貢不經不覺住了將近五年,從清水灣茅莆搬到市中心的濠涌再搬來目前居住的企嶺下新圍,如崔健的歌詞說,由南走到北。可是西貢的租金實在上升得太驚人了,要付六至八千塊住老遠的村屋,令人有像傻瓜的感覺。雖然在企嶺下住得非常愜意,這一帶的海灣和紅樹林相信是全港罕有的美景,遠是很遠,為了這片海和空氣,我可以忍耐每天的車程。不過業主要加租且有租務的麻煩,又不想令自己負擔過重,離開西貢是無可避免了。這麼一想,便打開地圖,尋找下一個落腳點。然後,便發現自己努力的生活慢慢地建立了一條路線圖出來,是一個打側了的剔號!這般形容未免有點兒那個,請打開香港地圖看。

  第一次離家是住在大嶼山貝澳,當時我還未畢業,與班上另一位女同學合租村屋,也不記得住了多久,然後是搬到南丫島榕樹灣,在島上搬過兩次,接著搬去九龍藍田,也是我有生之年首次居住市區中。離開藍田再次回到南丫島,這一回是模達灣,而且開始一個人獨居,住唐樓養唐犬,接下來就是西貢由南至北的遷徙。

  很多人對我準備要遷居的地點無不繪聲繪影地大說:很遠呀!但也無可奈何,只有怪自己活在香港這樣的鬼地方。我說,一處地方的好壞是看那地方的人怎樣對待動物。關於這點,作為狗主還是不要在這裡發牢騷。不過,最近連我家狗兒也不願在附近下水游泳,可見連最基本的生存權也快到了忍無可忍的狀況。

  我怕下一次的流浪要帶著狗兒們偷渡離開這城。那麼,打開世界地圖,可搬去哪裡呢?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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